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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文豪野犬/太敦】太宰治奇事·壹(2)

一直不满意,怎么修都不满意【气

*《返老还童》(电影版【敲黑板)paro

*私设有,非常多

*有引用原作情节

*大正昭和时代背景

*ooc ooc ooc

敦敦终于要在太宰的日记里出场了,我好激动啊【撒花,顺便恭喜不再是婴儿的太宰先生【捂嘴笑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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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

老人们的睡眠时间短,通常在泛着鱼肚白的黎明就醒了。那时候的老人院里静悄悄的,天气冷的连虫鸣都没有。这时候太田静子已经起床了,她先是叫醒还在睡梦中的护工们,然后升起内屋的火炉,晕黄的火光照亮了灰蒙蒙的和室,她拿出矮桌坐垫,整齐的摆好。

然后她去了厨房,负责做饭的山下先生已经点好了炉灶,煎起了鳗鱼,那边蒸笼上的飘出淡淡的米香。静子打了声招呼,找出来一个小罐子,她刷的干净仔细。米缸的木盖被推开,静子抓了一小把米放进洗好的罐子里。山下先生的鳗鱼煎的已接近尾声,他回过头看静子忙活着。加了水的罐子被小心放到了小灶上,静子盖上盖子,从旁边捞了一个马扎,安静的坐在灶边等着。

“太田小姐打算加个餐吗?”

静子哈哈笑着,她知道山下只是在打趣罢了。

“山下先生,我要当母亲了。”

倚在台边的男人愣了半晌,他记得太田好像才和纠缠了两年的恋人闹掰,对方甩手离去的样子大约在老人院每个人的心里都记忆犹新。

“是一个弃婴。”静子继续说了下去,“也不知是谁,昨晚就把他这么放在了门口,可怜的小东西,这么冷的天身上只裹了一层毯子。一张小脸皱的像一个老头,大抵身体也不太好吧。可是我还是把他留下来了,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不是吗?他的父母抛弃了他,我既然看到了就不能再置之不理。”说到这了静子停了下来,她抱歉的笑笑,“山下先生也觉得我做的很不理智吧,毕竟······”

“但这是太田小姐自己的决定不是吗?太田小姐有权利让我们尊重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哦。”

静子笑了起来,温暖的火光映在她的脸上,漆黑的眸子里是柔柔的橘黄色。她说,是啊,山下先生。

罐子里的米汤沸了,咕嘟的气泡不断地撑开虚掩的盖子,哒哒的发出美妙的响声。山下递过来一方叠的整齐的手帕,静子微笑着接过。热度隔着几层布料也清楚地传递到静子的指尖,她微微瑟缩了一下。

雪白的米汤被稳稳地倒进沙色的瓷碗里,热气氤氲了静子的眼睛,她找了个托盘。冲山下先生点点头,算是打过了招呼,静子便出了厨房。

 

“我就是这样被养大的,稀薄的米汤,偶尔会有一罐奶粉,那通常都是静子每个月去集市上时偷偷带回来的。她为我付出了很多——除了我母亲——她是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的人。她时常教导我,人无论再多艰难的情况下都不可以忘记要活下去,然而现在的我却只想着怎样死去。”中岛皱了皱眉头。

孩子通常会在午睡后到来,现在不过清晨,秋日的朝阳洒在他的摇椅前面,映出了些带着零星树叶的斑驳的影子,中岛紧了紧搭在肩上的毛毯。早秋清晨的凉气无孔不入,因为年轻时被照顾不周的肩部关节有些疼,时刻提醒着他已老态龙钟。

“我的身体也如静子说的一样不尽人意,出生没多久我就面临着衰退,衰弱——这真是一个天大的讽刺,一点都不像新生儿。我更像是个八十多岁,行将踏进坟墓的老人。但静子还是接受了我,包括我所有的病痛和艰难的生活,她甚至把我介绍给了那些老人们,正式的——”

 

早饭后老人们会聚集在一起聊天喝茶,在这里,生活变得迟缓,仿佛被按了放慢键。静子抱着前一天晚上才有了名字的婴儿,走到内室的中央,清了清嗓子。

“大家听着,都听好了——”她的声音里带着些许颤抖,“我们有了一位新的客人,要和我们住一段时间。”

“我姐姐生了个孩子,她无法抚养,所以······”静子看了一眼怀中的孩子,希望能缓解逼上来的紧张感,“他的名字叫······叫太宰,太宰治。他的身体不好,我们得好好照顾他——”

说到这里,静子就被打断了,是福山婆婆。她颤颤巍巍的站起身,走到了静子身旁。

“我有过十个孩子,每个我都照顾得很好,让我看看他——”

下意识的有些戒备,静子有些怕,但又突然觉的没必要再隐瞒什么了,她坦然的把孩子摆在对方面前,她听到了短暂的惊呼。

“天呐,他跟我前夫真像。”

叹了一口气,静子继续说道。

“看,他先天早衰,与谢野医生说他活不久。”

围观的老人们都露出了戚戚的神色,大约是为婴儿悲苦的命运哀叹。接着不知是谁在人群中说了一句,欢迎加入俱乐部。

大家呵呵笑了起来,气氛变得缓和许多。静子回头看向站在门廊的山下先生,微笑以示感谢。怀中的婴儿咿咿呀呀,小嘴一咧,乖顺的任由老人们逗弄着他。静子环紧了自己的手臂,她鼻尖点着鼻尖,轻轻的唤他,阿治。

 

“静子也时常给我说,你永远不知道接下来会发上什么······就如现在一样,前一晚我还是个弃婴,现在我大概算是有了个家。”

 

钟表从不会等人,它一直走着,年复一年。

 

“我跟着那些老人们一起用餐,我对这桌子上的一切都充满着好奇。一个菜碟,一只勺子,或者一双筷子,我都能把它们弄出点响声来。这个时候静子总会走过来敲我的手,语气不善。没人会觉得我是一个五岁的孩子,我跟周围的人一样虚弱,浑身老年病,还带着老花眼镜。甚至我自己都觉得我跟他们一样,一个迟暮的老人。”

 

那是1923年刚刚立秋没多久的下午,太宰吃完饭百无聊赖的坐在轮椅上,他不像那些老人,要用睡觉来打发无聊的午休时光。他让静子把他推到老人院的门边,也许空地上玩耍的孩子们更能提起他的兴趣。

“阿治,你不可以离开轮椅知道吗,也不可以离开这个大门。”

静子回屋前是这么警告他的,太宰戚戚然。

空地上的孩子们在踢球,他们踢得异常开心,白色的布球在土地上滚来滚去,被染成了土黄色也没有人在意,就如没有人在意坐在门边的太宰一样。他只是静静的看着,他只能静静的看着。

摇晃来的猝不及防,太宰难得手疾眼快地扒住了门框才得以让他的轮椅老实一点。空地上的孩子们纷纷摔倒在地,谁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。

静子就是在这震动中跌跌撞撞跑过来的,太宰被她一把揽在怀里,将对方小小的身体完整的护在自己的身下。

幸运的是,震动没一会儿也就停下了。

 

“后来我们才知道关东发生了很大的地震,所幸我们位置靠北,只是受到了轻微余震的波及,也没有产生什么实质性的伤害。房子建的还算结实,除了个别被撂倒在地的老人外,并没有什么伤亡。但——我或许就是在那个时候对静子产生了‘这就是我的母亲啊’的想法。她抛下了她的工作,抛下了那些老人,她甚至抛下了她自己。”

“在我过去无数次的自杀中,每到快要濒死的那一刻,静子的脸总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,这或许就是我直到现在也赖活着的原因吧。”

看到这里,中岛把书摊在膝头上,他身子向后仰去,任由自己陷进摇椅柔软的靠背中。他还记得那场惨绝人寰的地震,那时他刚从孤儿院被接到养父母家中,然而一场灾难打破了该有的平静生活,年幼的他只好随着养父母逐渐北上,最终在1929年被接到养祖母的家中。

他祖母的房子坐落在本州岛的最北端,三面环海,每天清晨都能听到海鸥的鸣叫声。海水拍打着岸边,送来带有咸腥味的空气,他就是在那时遇见太宰先生的。

“时间推进到1929年,这一年,我十一岁了。我一直不相信命运论,但它的齿轮确实开始转动。我遇到了除了我亲生母亲和静子外的第三个影响我一生的人,他有着一双美丽的紫金色的眼睛,和如他心灵般纯洁的银白色头发,我喜欢叫他阿敦······”

 

TBC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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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谢——【鞠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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