Jane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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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文豪野犬/太敦】Again(Bungo Hospital系列)

嗯……可能是我文艺病发了吧,总之就是一篇很有病的太敦

大约是在太宰离开一年后回来的时间点,不了解该系列的请戳左上角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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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中岛在S大度过的第三个春季,淡粉色的樱花瓣随着初春的微风洒落在阳台白色的瓷砖上,被牵起的窗帘的后面露出晴朗湛蓝天空的一角。中岛坐在书桌前,上面摊着一本A4大小的教科书。铺开的纸张上面,空白处被填的满满当当——不只是笔记,细看还会发现可爱的涂鸦——一个头上插满蘑菇的卡通画。

“敦君,去吃饭吗?”

有些突兀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教室里,门口探出一个头来。

“啊,谷崎君,好的,等我一下。”

中岛应了下来,他收好书快步走到那个在教室门口露出一个头的男孩身边,拽了拽他说,走吧。风又吹起来了,几片粉色花瓣追逐着离去人的脚步,最终也只是零星的散落在地上,与重新垂下的窗帘相顾无言。

虽说升入三年级后要学习的科目有所增加,但生活却变得异常简单起来,不过是宿舍自习室图书馆三点一线。有时候中岛会怀念起曾经的吵吵闹闹,而那个人明朗的声线依稀还回荡在他的耳边。

他说,我叫太宰,太宰治。

他说,我叫你阿敦好不好?

他说,阿敦,一个人是没办法殉情的,但两个人就可以。

第一次上课,他讲人的骨骼,手里拿着颅骨的标本,笑嘻嘻的从讲台上冲着自己眨眼睛,依稀看得出嘴型,又见面了。

后来他讲到心脏,那双缠着绷带的手拂上身体的左胸口,他说,就是这里,每天要为你们泵出八千升的血液,那些鲜红的液体会流经你们全身,温暖每一个脏器。但它一旦停止跳动,你们就会死掉。

那时的中岛就这么直愣愣的坐在下面,他认真地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,或许他的注意力已经透过了手,甚至透过了那身白色的工作服和几层单薄的衣料。他看到的是一颗鲜红的跳动着的心脏。

他不自觉的拂上了自己的胸口,他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。

中岛?中岛敦?

他抬起头,是病理学的老教授,他正敲着讲台皱着眉看着自己。中岛有些慌张的站了起来,他戳了戳坐在身边的谷崎,然而忙着和妹妹短信聊的热火朝天的对方也对他爱莫能助,最终也难逃课后被留办公室的厄运。

 

对于每天都满课的医学生来说,清脆的下课铃声大抵是救赎。坐满整个阶梯教室的学生们稀稀拉拉的收拾着课本,说话的嗡嗡声不绝于耳,细听下来不过是晚饭去哪吃,周末怎么度过的无聊问题罢了。中岛恹恹的趴在桌子上,耳边是谷崎不断道歉的声音,他的回答被压在双臂下闷闷的。他说,没关系的,是我自己没有听课。

偌大的教室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了。于是他又听见了,咚咚的,一下,两下,心跳的声音。他像是在等待着什么,或许下一秒就会有人从门口探出头来,笑着叫他阿敦。可最终也只是归于一片静谧罢了,仿佛连风声都消弭了。

 

病理学教授的办公室位于解剖楼三层的最东边,距离解剖办公室不过五步。楼的周边种了许多香樟,春风里虽还有些料峭,但却并不妨碍它们长得茂盛。中岛走在林荫路上,傍晚的日光昏黄,拉长了投影在一旁的影子。

他记得在夏日阳光明媚的午后,在没有人注意的树干后面,那个人手指的温度,掌跟绷带的粗糙还有带有薄茧的指腹和温润的嘴唇。他记得那个人将自己的课本摊在腿上,笔尖在纸上划出流畅的直线,还有被仔细标记在旁边的属于那个人的独特的字迹,以及自己发现书上被涂鸦时大喊大叫的声音。

——那是与现在不同的,毫无疑问会被好好珍藏的时光。

中岛知道解剖楼的楼梯有21级,上到三层会有三个拐角,走到解剖办公室门口需要一分五十四秒。他在心里默念着,十七,十八,十九……

他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——

“阿敦。”

他睁大了眼睛。

他看到驼色的风衣,凌乱的黑色头发,露出脖颈的一截白色绷带还有一双茶褐色的眼睛。它们交织在一起,然后又在他的脑海里被纷纷打乱,最后再重新组合在一起。他看见对方嘴唇翕动,他仿佛听见了,又仿佛没听见。

“我回来了,阿敦。”

他好像是经过了漫长的时光,穿过无人的教室,翠绿的草坪,宁静的林荫路,最终又统统回到他的耳边,他听见他说。

“欢迎回来,太宰先生。”

 

FIN

 

什么,你问我后来敦敦的病理学怎么样了?

嗯……当然是挂了啊【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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